无尽守护（七）
Severus脖子上的伤口血如泉涌，鲜血随著他每一次心跳、每一个喘息汩汩流出。不知道为什么（毕竟他早就预料到了，他一点也不惊讶、不恐惧、他准备好了），他挣扎著活下去，有一刻，他奋力抵抗著从房间各个角落袭来、即将淹没他的黑暗。他用手指按住支离破碎的喉咙，却感觉不到疼痛，只有寒冷慢慢渗透全身。他摇晃著走了几步，倒在地上。
然后， Harry Potter 突然出现在他面前，就如同一个问题的答案，如同脱口许下的心愿，而 Severus突然生出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，猛抓住男孩的长袍，把男孩拉近自己。“ 拿去…拿去…”
“不！不，不——”Harry惊慌失措地跪在他身旁，想要去按住他的伤口。“Severus，你不能这样对我！”他想吻干Harry的泪水，他想安慰他一切都好，但他—开始说谎。
如墨般的黑暗席捲了他的视线，他编造出记忆，关于 Lily 的，关于 Albus 的，关于那些发生过或从未发生过的事。记忆从他嘴里和眼里流淌，而 Harry 正用某种方法收集， Harry 正将记忆握在手里—
Harry还在哭泣着尖叫着，他不能死，但却也不能告诉他—不能告诉他一切，他怎么可能说？他不能死，还不能、还不能、还不能。 Severus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，他的心跌撞著跳动生命中的最后几次（Harry 在马尔福庄园的角落对他微笑，就像燧石撞击出火花，炙热、强烈、明亮），呼吸变得太艰难太沉重太—
Severus沉入黑暗，最后一刻他感觉到，Harry软热的嘴唇带着鲜血和眼泪的味道。
然后他睁开眼，看见了邓布利多，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镜框后闪烁着，“我的孩子，我真为你骄傲。”
“我杀了你。”
“不，那是我的罪过，不是你的。我确实还欠你一句对不起。而你救了Harry。”
Severus盯着他，“你都知道。”这个老狐狸。
邓布利多微笑着，没有回答。
“我为什么会在这？你，和我，都应该死了。”
“这确实是个问题，对吗，但你以为这是哪呢？”
Severus环视周围，“这是……霍格沃茨，黑湖旁边。”
“霍格沃茨吗，真有趣，我也非常想念她，”邓布利多露出笑容，“我们生活在魔法的世界，Severus.你该回去了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Albus.最后一点，这些，包括你，是在我脑子里发生的，还是真的？”
摇了摇头，邓布利多微笑着转身，“当然是发生在你脑子里的事，我的男孩，但为什么那就意味着不是真的呢？”
“把握机会吧，爱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伤人，Severus，不止你一个人在期待。”老人的身影越来越远，渐渐消失。
Severus明白了什么，他抬头看着黄昏的天空，不，不是黄昏，是即将日出的时刻，天边有金光闪耀。他闭上眼睛，离开了，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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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Harry,Harry！教授还活着——”
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
“邓布利多的咒语，Snape教授阿瓦达他，原来那个魔药的作用就转移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