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乌龙

第一次复活
他睫毛挂着霜花，左臂传来钻心刻骨的疼痛
药剂注射，电击，药剂注射，电击……
他脱去军装，换成冰冷的金属
曾经的生活渐渐在记忆里褪色
剩下一双蓝眼睛，他已忘了属于谁。

第二次复活
他失去了金属臂，心中却一片安宁
瓦坎达的天空与那个人的眼睛一样蓝
史蒂夫……他念出这个名字
嘴角不自觉翘起
重新拿起枪，却不仅仅是武器
原来七十年后，他仍为可以保护他而欣喜。

第三次复活
化为灰烬，又突兀重现
他已经忘记了许多事
幸好，他还是在史蒂夫最需要时回到了战场
（尽管只有一个对视）
战斗从不令他恐惧
但对疲惫的史蒂夫
他不知道能做什么
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已不足以安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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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死亡
是他主动选择的
只是松开手
火车呼啸而过，山崖深不可及
他以为故事将终结在冰雪之中
只要史蒂夫活下去了，一切都有意义。

第二次死亡
是清醒的
死去的是一个代号，一个武器
但是，罪孽如影随形
他已退化为会受伤的肉体凡胎
那时史蒂夫选择站在他身边
他为此感激这次死亡

第三次死亡
短暂，只是五秒钟
一个拥抱的时间
他知道史蒂夫要离开了
那一瞬间冰雪重新充满他的血管
孤独一箭穿心
他甚至没有办法走过去
再和那个苍老的史蒂夫说一句话
再看一次那双蓝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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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有第四次复活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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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，死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与死，死而不可复生者，皆非情之至也。」